凝視深淵

・接續上一篇的老師，請收我為徒！

・動畫的海帶梗快笑死我才有了這篇xd

・寫完後好像get到什麼新的開關

・祝食用愉快

盯——————

埼玉狀似悠哉的躺在地上看漫畫，心中卻抱頭哀嚎已久。

將漫畫往旁邊移動一點點，眼神不住的瞄向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腦螢幕的金髮改造人。

傑諾斯啊，頭髮什麼的我在三年前就不在意了，真的不用為了這種事天天在網上搜尋資料。

「老師，請問怎麼了嗎？」

雖然埼玉的視線在傑諾斯身上停留的時間只有僅僅三秒，還是被他在第一時間察覺。

「不，沒什麼。」

埼玉慌忙收回目光，僥倖逃過四目相對的命運。

自從上次從外面帶回來一大堆海帶後，傑諾斯好像產生了什麼錯誤認知，不論怎麼解釋都堅定自己的想法，完全無法動搖，造就了許多讓埼玉無言以對的鬧劇。

比如說......

「老師，這個牌子您覺得如何？他主要標榜禿頭期在五年內的患者可以經由刺激毛囊來達到生髮的目的，從評論上來看好評相當多，我認為有值得一試的空間......」

傑諾斯無比正經的在眾多網頁廣告中點開知名醫師的生髮推薦文，將螢幕轉過去埼玉那裡，仔細的說明產品的成分和效用，順便比較起其他牌子的生髮水。

當然，說明字數絕對在一千以上，但是埼玉已經懶得去糾正了。

「傑諾斯，我真的不在意這個問題，能不能拜託你不要再提起了。」

埼玉煩到簡直想撕扯頭髮......不對他已經禿了，可惡，為什麼頭上連根毛都沒有已經夠可憐了還要一直被人提醒啊，偏偏提醒他的人還是傑諾斯，他名義上的弟子。

不能打，不能罵，不能把他趕走，不能讓他閉嘴，啊啊啊，不會看氣氛的十九歲小鬼好討厭啊！！！

「老師，諱疾忌醫不是好習慣，得改。」傑諾斯擔憂的眼神輕鬆刺穿埼玉玻璃般的心。

……傑諾斯，話癆不是好習慣，你能改嗎？

埼玉捂臉跪地。

「其實讓庫斯諾博士檢查一下原因很快就能知道治療的辦法了，但是老師您就是不肯和我一起去見博士......」

「為什麼我要為了這種理由和你去見那什麼博士啊？！！」埼玉想掀桌。

「那上次的四物湯......」

「那是給女孩子喝的吧！對吧！！。」

「中醫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雖然主要是給女孩子調理身體的沒錯，但是用料中含有對身體蛋白質有益的成分，只要配合蔬果食用......」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喝，絕不！」

「材料是我出錢買的。」

「你是食客！」

「我是您的弟子。」

「那就照我說的去鍛煉身體......不對，是鍛鍊心靈或是找個怪人打架，總之不要一直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關心您是我的分內事。」

「也關心過頭了！！」

再一次地，埼玉深深覺得因為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就答應讓傑諾斯當他的弟子這件事賠大了。

「我去外面晃晃，傍晚回來。」

身心疲累的埼玉放棄和傑諾斯講道理，癱著臉，步履蹣跚的走出家門。

「老師......」傑諾斯低頭，表情自責不已。

果然，老師對自己禿頭這件事十分在意啊，在意到內心都扭曲了，這樣可不行，身為老師的弟子就應該為老師分憂！

傑諾斯握緊雙拳，眼神堅定的去尋找能為埼玉分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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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跑回來找我？」

「是，老師不但救了我兩次，還願意無私的指導我，將我視如己出，甚至允許我住進老師家中近距離學習，如此大恩不可不報，眼下正好有個機會可以彌補老師的缺憾，我一定要找

到解決的辦法！」

傑諾斯啊，你可是繳了大筆的房租，還無償為老師做家務和跑腿喔！

庫諾斯博士很偶然地生出和埼玉一樣的無奈之感，不由的反思自己的教育是哪一環出了問題，讓傑諾斯的思維理解總在奇怪的地方偏差到拉都拉不回的程度。

「雖然你的確仔細的思考了很多解決辦法，但是都是些當事人不配合就沒辦法用的方式，讓我們換個角度想想，如果能讓那位英雄主動提起興趣的話所有問題應該都能解決。」

感嘆歸感嘆，庫諾斯博士還是很樂意為傑諾斯解決困擾。

「博士，您的意思是？」傑諾斯的眼睛亮了起來，語氣十分興奮。

「來，就像這樣......」

晚餐時間，在漫畫店消磨了一天的埼玉慢慢踱步回家，手上提著偶然看見的特惠點心。

傑諾斯不會還在家裡想辦法讓他的頭髮長回來吧？

默默的，埼玉在自家門前退了一步。

「老師，歡迎回家......您在做什麼？」

傑諾斯感應到埼玉的氣息後去開門，結果看到老師雙手撐在公寓走廊的欄杆上，一腳跨在上面。

「不，這個......沒事，我帶了布丁回來，要吃嗎？」

「好的，十分感謝。」

非常平和地進到客廳，傑諾斯平靜的端上剛燉好的紅燒牛肉，然後把埼玉帶回來的點心放入冰箱。

……奇怪了，傑諾斯這傢伙好像哪裡怪怪的，是哪裡啊？

埼玉歪頭皺眉，雙手抱胸上下打量的傑諾斯。

「有什麼問題嗎？老師」

「傑諾斯，你......現在有點奇怪啊。」

「是嗎？我覺得還好，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不是生理上的......」是行為啊行為，這可是那個傑諾斯啊！會這麼簡單就放棄嗎？

晚餐很好吃，傑諾斯的手藝好像又進步了，但是總覺得有不祥的預感。

「那我......先去洗澡了......」

「知道了。」傑諾斯面無表情的繼續洗碗，事實上他心裡的緊張不比埼玉少多少。

老師在剛洗完澡時會特別放鬆，只要不帶惡意地靠近應該就能成功了！

另一邊，埼玉盯著置物架上的洗髮精，小小鬆口氣。

還好傑諾斯沒有買那什麼生髮水，這樣看來應該是放棄了沒錯，萬幸啊！

悠哉的哼著歌泡了個舒服的澡，埼玉剛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待在外面的傑諾斯。

「怎麼了嗎？」

「我替您把燙好的衣服拿來了。」

「喔，謝謝啊！」

趁著埼玉轉身換衣服的瞬間，傑諾斯發揮機械手臂的特殊妙用，加速在毫秒之間將背後藏著的東西戴在埼玉身上。

「咦？什麼東西？！」埼玉雖然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傑諾斯的動作，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手摸到頭上那團東西時，埼玉僵住了。

「傑諾斯，你該不會給我帶了......那個吧？」

埼玉的問題罕見的沒有得到回答。

「傑諾斯？」

「老師，您這樣真的十分帥氣！」

傑諾斯回神，真誠地給出讚美。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埼玉戰戰兢兢的將身體挪動到鏡子前。

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後，埼玉不自覺的揉眼，掐了臉頰。

思考了幾秒，毅然決然的用力扯下。

「啊！痛痛痛痛！」埼玉抱頭蹲下，眼角因為頭皮的拉扯擠出一小滴眼淚積在眼角，看起來怪可憐的。

「傑諾斯，為什麼要給我戴假髮？而且居然拿不下來！！」

「老師想拿下來嗎？」

「那還用說！又不是真的頭髮！」

「黏著劑是用特殊材質做成，只要老師長出真正的頭髮就能拿下來了。」

「哈？！別開玩笑......」

「老師不是一直很想要有粉絲團嗎？您現在的模樣肯定會有不少人願意成為您的粉絲。」

「只是多了頭髮......」埼玉不滿的反駁。

「不然我們現在來試看看如何？」

傑諾斯拉著埼玉一起用手機自拍，上傳到英雄協會的論壇上。

本來傑諾斯在登記成為英雄後一週內的人氣就上升到不可思議的第六位，他一發貼文立刻引來許多粉絲的關注。

「傑諾斯君好帥啊！！！」

「等等，他旁邊那位黑髮的帥哥是誰啊？」

「這個背景......莫非是在家裡拍的？！」

「喔喔！吾輩見證了新配對的誕生。」（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五分鐘，點閱率高到足夠讓網路神人們出馬找到照片裡的神秘黑髮男子的身分，但是當結果公佈在論壇上時，所有人震驚了。

「這不可能！區區一個禿頭怎麼可能只是加了頭髮就變得這麼帥！！」一句話，道出無數少女心聲。

大神公布配對過程，運用先進的臉部辨識科技掃描後，找到符合的臉，並表示自己一開始也不信，多方證明後才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一邊是埼玉在英雄協會登記的正臉制服頭像，一邊是被單獨從合照中分出來的微偏頭黑髮日常照。

下面是分鏡將黑髮去掉後的面部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人。

坐在電腦前，臉頰紅潤，彷彿被打了一巴掌的少女們鍥而不捨的在照片下面留言，希望得到傑諾斯的回應。

「看吧！老師的專頁關注數一下子上升了這麼多。」

傑諾斯打開論壇上，埼玉的那一頁，滑到關注欄的位置。

本來只有非常可憐的一人（傑諾斯自己的號），現在突然暴增到好幾百，而且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

多數都是留言希望埼玉能馬上拍張照片證實一下形象。

「……」埼玉默默的坐下，雙手抱膝，低頭不語，全身陷入一片灰暗。

「老師？」傑諾斯有點擔心，很少看見老師在搞錯減價日期以外的事情上會這麼失落。

「傑諾斯，有沒有頭髮真的......差那麼多？」

「……就旁人的角度來說，是的。」傑諾斯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走到埼玉身邊，剛想安慰他......

「嘛，這也沒辦法，反正這東西暫時也拿不下來，就先這樣吧！」

埼玉抬頭，臉色出乎意料的精神煥發。

「傑諾斯，你說這頂假髮要長出真正的頭髮才能拿下來對吧？」

「是這樣沒錯，老師您......」

「那就來想辦法讓它長出來吧！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能改變，我們能做的就只有讓接下來的發展變得更好。」

聽到埼玉的話，傑諾斯如獲至寶，不知道從哪裡摸出筆記本開始振筆疾書。

而埼玉則是對著電腦螢幕傻笑。

抬頭本想多問些問題的傑諾斯看到這一幕，鬼使神差的用手機拍了下來。

傻笑的老師莫名的可愛啊！

傑諾斯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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